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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付不起的小费，半夜时分，我们把船停在离岸约15米的河面，预备吃饭。对岸有一户人家，屋后有棵大树，样子很奇异，我从未见过，叫不出树名，问船上的人，也没人晓得。

　　翻译告诉我，纸条上写着：我是哑巴，不克不及措辞，我让孩子送来树名——大科里亚树。

　　我顿时反映过来，她来索要小费。事先看过一些材料，本地有如许的保守，别报酬你供给了协助或办事，就该当付小费。入乡随俗，我赶紧预备好零钱。

　　出乎预料，里面装了一张小纸条，一个边角曾经被水浸湿。上面写着一行字，我看不懂，交给了翻译。

　　客岁8月中旬，我随科考队搭船来到哈苏里奥克土著族部落，调查那里的风土着土偶情。

　　岸边有个中年妇女正在洗衣服，是土著人。一个小女孩在旁边玩耍，估量是她的女儿，六七岁的样子，皮肤乌黑，光着膀子，历历可数的肋骨显示出养分不良。我请随行的翻译帮手，他用土著语大声扣问那位妇女：“屋后的大树叫什么名字?”妇女明显听到了翻译的话，停下手中的活，昂首看了看我们，然后回身进屋去了。

　　看了纸条，我说不出话来。

　　看着小女孩向我们游来，我起头担忧她的平安。这个母亲也太狠心了，仅仅为了一点小费，就让这么小的孩子冒险渡水，值得吗?小女孩最终成功地游过来了，被我们拉上船。她的小脸曾经涨得通红，轻轻喘着气，把手中的塑料袋交给了我。

　　过了一会儿，她从屋里出来，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塑料袋，交给了小女孩。只见她对小女孩比画着，用手指着塑料袋，又指指我们。然后，小女孩跳进水里，左手托着塑料袋举过甚顶，右手努力地划水，向科考船游来。